天堂與地獄間的一條線

      海水淹過肩膀、淹過脖子、淹過嘴唇、淹過鼻子、淹過雙眼，最後、淹沒頭頂。
      冰晶色的秀髮，浸在海裡，難以分辨。
      我站在一旁，靜靜觀看著這一幕。

      「我在人生裡，如果沒有他。那麼，也一定沒有你。」那人微笑如此說道。
      而我默默聽著，握緊手，無法理解。
      ────是我，不夠了解她嗎？還是......

      「喂！」一道聲響，伴隨著拳頭襲來。
      右臉頰被揍了一拳，火辣辣的痛。我看見「他」暴怒的瞪著我，身後不遠處躺著方才走進海裡的那人。
      是被「他」救起來的吧？
      「你在搞什麼鬼！」
      「......大人說，不要阻止她。」我低下頭，眼神卻緊盯著那人。
      「啊！？她說不要阻止你就真的不阻止？你有沒有搞錯？她不是你所宣誓效忠的人嗎！她不是你所宣誓要保護的人嗎？還是說，你所謂的效忠，其實不過是愚蠢至極的愚忠！？」
      你就這樣看著，對得起她嗎？對得起自己嗎？「他」這樣吼著，憤然轉身抱起那人離開。
      「我不知道......」
      我不知道啊。

※§※§※

      「你真過分。」冰晶色的雙眼倏然睜開，帶著一絲玩味，「那一拳感覺很痛。」
      「哼。」
      「哎哎，我知道你不喜歡他，但是也別這樣嘛。」
      「我怎樣了？我剛剛那些話可沒說錯。再說了，過分的人是誰？」他看像懷中的人，質問。
      「......是我。」
      「妳不解釋下嗎?」
      「解釋了你等一下會救我嗎?」我可還要面對其他人的質問啊！
      「不會。」
      「唉唉，那我還是不要解釋好了......」
        輕風淡淡的吹過，蒼白的臉微微勾起笑，她相信他看不到她的表情，「或許，我這麼做得目的，就是要這樣吧？」

      ────吶，華爾迷斯。自從身為騎士得你對我宣誓效忠後，已過三年，我卻看不到你的忠誠。看到得，只是滿滿得、迷惑。
      ────吶，華爾迷斯。選擇吧！要報答家族，還是守衛當時的誓言？